这个商店所处的位置万峰非常的熟悉,因为这个地址当初还是他选的。﹤菠⊙萝⊙小﹤说
五间正房东西两个厢房。
正房拔了半米左右的地基,显得比左右厢房高了不少。
青石到小平后红砖到顶,屋顶虑着灰色的瓦。
六扇的窗户颇显大气。
院子正面靠着乡政府那面是一道院墙,中间是院门,院门右边是开商店的厦子。
商店的名称明显是取詹红贵的贵字和安丽枝的枝字就成了贵枝商店。
“詹红贵不是在码头给你当保管吗,他现在能在家吗?”吉普车在商店门前停下的时候韩广家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“在家,前两天这边下大雨,江里涨水,船得停两天,他回家了。”
万峰丢给司机两盒桂花烟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,让他转告诸国雄今天他不回去了。
打发走司机后万峰和韩广家走进了商店。
外表看商店不大,但是里面却非常的宽敞,里面一大群大学生小学生在吵吵闹闹地买东西。
南墙靠墙有一排椅子,四五个青年正在喝啤酒。
柜台里安丽枝和詹玲这母女俩正在手忙脚乱地忙活,但是没看到詹红贵。
万峰和韩广家没有去打搅安丽枝卖货,而是安静地坐在门边的长椅上。
学生买的东西很有针对性,学习用具和一些小食品。
买小食品的学生相对单薄一些,大多是买一两分钱一颗的糖块或者是泡泡糖。
买学习用品的相对来说多一些,买作业本铅笔橡皮三角板什么的。
下课的时间就十分钟,因此这些学生买完就匆匆地离去,几分钟后商店里的熙熙攘攘就过去了。
这时候要上学校的詹玲首先看到了万峰。
“万叔叔来了。”小丫头惊喜地叫了一声。
“在哪?”安丽枝这才抬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万峰和韩广家。
“万兄弟来了,咋不吱声呢?啥时候来的?”
“刚来一会儿,詹哥呢?”
“到县城进货去了。”
来了还真不巧。
“嫂子,现在干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挺好,这都托兄弟你的福,若是没有去年你到这里来,我们家估计还是穷得叮当响。”
“嫂子,别这么说,这和我没关系,是你们有一颗不甘于清贫的心,现在到处都有致富的机会,只要不是懒汉子肯出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也是有机会有贵人相助不是,若是没有你相助,我和你哥就是累死也混不出现在的模样。”
显然,安丽枝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满足。
詹红贵的房子是三月底开始盖的,到现在盖好也没超过一个月。
房子盖好以后,安丽枝立马就把商店开起来了。
连盖房子带开店,一共花了七千多块钱。
去年在万峰手里的大豆赚的五千多块钱加上卖房子的钱都花出去了。
但因为面对两个学生,生意非常的红火,开业第一个月就赚了两千多块,再加上詹红贵给万峰在抚远码头统计货物一个月有二百元的收入,小日子已经充满阳光非常有奔头了。
詹玲就在对面的小学念书,每当下课的时候就会回到商店帮安丽枝卖货。
詹石头去年九月也上小学了,不过这货就别指望帮着回来卖货了,下课几乎不回来,就在学校里和同学疯闹。
“嫂子,既然商店开起来了,下一步就该向着批发的方向去了,用不了几年每个村子都会有小商店,让詹哥买辆车往下面的小商店送货,也能赚不少钱。”
“还买车?现在可不敢想。”
“买辆三轮子,四千五千的,不算多。”
“这个等过两年缓缓再说吧,这又盖房子又开店的,钱周转不过来。”
万峰和韩广家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左右,一直坐到三点多钟,詹红贵雇的四轮子才从县城拉货回来。
看到万峰来了,詹红贵乐的够呛,差点要展翅飞翔了。
“兄弟你歇会儿,我和小林子卸就行了,你来了就是戚怎么能让你动手呢?”
“你这货也不沉,就当锻炼身体了。”
有万峰和韩广家动手,一车货十几分钟就全部搬进了商店里。
“他妈,你去市场买点菜,多做几个菜,晚上我们哥三喝点。”
安丽枝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买菜去了。
万峰一边帮着詹红贵上货一边扯闲篇。
“詹大哥,码头那边待着还习惯吗?”
“习惯,虽然不闲着但不累,每装一车我就统计一下数字,根本就像玩儿一样。”
“今年抚远码头来的货多吗?”
“今年过来的比去年多,每天能多四百吨左右,一天能过来八百多吨,今年码头又加了一班装卸工,否则根本就卸不下船。”
想不到抚远码头的钢材也多了,怪不得军方今年结账的钱比去年多了不少。
万峰给军队算了个跳楼价,就是这样他一吨钢材也依然有二三百元的利润。
一个月的利润在五六百万左右。
与黑禾那边他一个月上亿的利润相比,这点利润万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
“今年底口岸就要关闭了,这个生意也就要停了。”
“怎么就停了呢?”
“毛子那边停的,不过过三四年还会开的。”
一边聊天一边干活,不一会儿功夫,詹红贵进回来的货除了上货架的就全进了仓库。
这时詹红贵的两个孩子也放学回来了。
詹石头依然小脸漆黑,身上也造得埋里埋汰的。
他最大的进步是知道自己身上赃,没往万峰身上冲,只是站在不远处略带腼腆地叫了一声万叔好。
万峰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两把:“现在你自己家开商店了,再不用万叔带着你买好东西吃了。”
詹石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。
“好了,和你姐去写作业,等作业写完了再玩。”詹红贵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。
“万叔,我去写作业了。”
“去吧,好好学习,将来考个大学给万叔看看。”
“万叔你上过大学吗?”
某人面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。
这孩子怎么回事儿?这说话这么噎人呢!
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!
韩广家嘎嘎地笑。
从他的笑声分析,这货很有当鸭子的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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